复嫣衍生|《龙王相克》第20章
复嫣衍生|《龙王相克》第20章
这一章有点爆字数。
飞快过剧情ing
需要从表哥的视线推进到归云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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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太湖劫船那一夜，杨康也曾奋勇抵抗。
他最后记得的画面是船已漏水待沉，水面上乱舟之中一个青袍蒙面男子拔地而起，跳到他眼前。手中一杆长枪朝他扎来。
这功夫在杨康眼中十分平庸。只是杨康手臂受伤，又没有枪棍作为武器。只得持刀乱砍，眼睁睁的看见那枪头不断刺来，一面竭力翻身躲闪。
枪为兵中王，下下最难防。
眼见那人挥动枪头荡开两个官兵，腾然直刺而来，就要把杨康捅个透心凉。
“小王爷！”侍卫惊呼。
那人猛地一震，见杨康身着锦袍，明白这就是金国特使，也是此人枪棍功夫了得，竟在半空中一换把，枪的底端硬木横扫呼啸，重重打在杨康的后脑勺上。
康康眼前一黑。眼前船要翻了似的，地面乱晃——他向后栽去，直直跌入水中。
……
恍恍惚惚觉得头痛难当，又觉得自己在黑暗中被人架住，推推搡搡行行走走。
杨康穿过黑暗，发现前面薄雾散开，是一座清冷的小山村。一棵歪脖子柳树似曾相见。
有间房子亮着灯火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。仔细一看，屋前却是杨铁心和包惜弱，他们在农房外的茅草圈边，头凑在一处说笑。
包惜弱手里拿着一只陶碗，从碗里抓出些碎谷子玉米扔进圈内，喂着一大群老鸡老鸭。
门前的老狗趴着懒动，房上的老猫晒足太阳。
包惜弱见杨康，十分欣喜，招手道:
“康儿，上哪儿玩耍，出了这一头汗?”
杨铁心看着他，也笑:
“这傻小子练武不勤在外边吃了亏，正赌气呢。想咱祖传杨家枪何等威风，如今却吃人家狠狠一枪棒。”
杨康大怒:
“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你。杨家枪你也从没教过我，这会儿说什么风凉话?”
只是如今杨铁心面皮白净眉目可亲，不像在中都相遇时满面风霜憔悴。杨康心里一恻。
“康儿快过来，你衣服破了，我给你补补。”
包惜弱又唤他。
杨铁心叹道:
“他娇养惯了，衣服破了便有新的换。又哪里穿过缝缝补补的衣服?你不要只顾费这些力，灯下伤了眼睛可如何是好？”
见两人鹣鲽情深，杨康不由鼻子一酸。
杨铁心揽着妻子，两人说笑着进屋。杨康呆呆立在屋外。他突然想起穆念慈。如今计算行程，她行到何处?
“若妈妈让我娶她时我顺势答应。如今她便是我的妻子。”
回味穆念慈那漂亮而坚决的脸，杨康叹了一口气。
“唉……妈妈也真是胡闹。堂堂赵王府的小王爷，又怎么会娶一个路边来历不明的女子呢?——”
＊是了！因为在妈妈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个小王爷。我永远是她和爹爹的孩子，是牛家村猎户所生的小百姓。
杨康回顾种种事，心中无限酸楚。一路错误百出，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。溯源而上，若一切重来又当如何？
＊说到底，怪自己当时清狂，非要去比武招亲。
可若不如此，我便一生不知道爹爹是谁。妈妈……妈妈虽然不会死去，却也一生不快活。
……
杨康满怀思绪纷纷扰，堵满胸口只觉恶心欲呕。
他终于苏醒，发现自己头上的伤口已被包扎，被锁在一间小屋里。手腕上是精铁的链子。衣袍被人剥去，只剩一身单衣。十分屈辱。
手上的伤在打斗中又被重创，越发严重，一只胳膊竟肿得老大。痛不可当。
杨康抱住手臂，不住呻吟。突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唤他:
“小王爷。”
杨康又痛又饿又累，恍惚间只觉得声音亲切，细细辨认，不由心中狂喜，扑到门边去看。
“欧阳大哥！”
“……小王爷。”
杨康隔门一看，只见门外夜色时分，门外的守卫却全不见了。正是欧阳克提着一把刀，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物，靠在柱子边微微气喘——他竟满身是血。
见到欧阳克受伤，杨康不由大吃一惊。用没受伤的手拼命拍门:
“欧阳大哥！这是怎么弄的?！——你快开门，放我出去！”
“小王爷别慌。你如今在太湖西畔的一座水匪的庄子上。这庄子布置得十分古怪，硬闯起来到处是机关，看守的匪徒又多……光是杀到此处，连我也脱了一层皮。不一会儿追兵恐到，我还需立刻撤离。”
欧阳克放下刀，扯下一块布包扎伤口。
“只怕这次我一人救不出小王爷。”
杨康焦虑:
“大哥只需立刻把这门锁砍开，我就能随你去啦！”
欧阳克却紧锁双眉，摇头道:
“这门锁是精钢打造，我的武器却使不上力。这次我来时疏忽，身上受了伤，离去不免还有一场恶斗，无暇护你。何况出此地又要行太湖水道，以小王爷的伤势只怕跟不上。”
“那却如何是好?！”
“小王爷别慌……我一会儿绕出去另弄些动静，不教这些水贼们发觉我已经找到了你。他们若掉以轻心，我下回便还有机会救你。”
杨康伤臂痛楚难当，虽知欧阳克说得合情合理，却如何舍得他就此离去?
“欧阳兄长，你这就去找本地官员，让他们派人来围剿这太湖水匪吧！”
那欧阳克冷笑一声，提起刀道:
“他们是什么德性，小王爷怕是还不清楚。
小王爷你被劫已有三五日。我听闻消息后一路打探，平江府表面上居然风平浪静。后来才知是太湖水匪势力极大，又神出鬼没，官方并无能力剿平。
是故此地官员对外说金国特使太湖上遇见风浪翻了船，小王爷下落不明——准备当做事故含糊应对。
我如今无凭无据，去官府说了你的下落，只怕他们连我也要抓起来——就算日后金国追责，他们瞒不住太湖匪事，磨磨蹭蹭佯攻，拖个十天半月，却暗中逼迫这帮匪人对你撕票。小王爷你又该如何是好?”
杨康听得毛骨悚然，又怕又恨，拍着门板叫道:
“他们竟敢！！”
欧阳克苦笑摇头，抚门安慰:
“小王爷，我初来中原，并不认识什么其他好手。如今返身回去中都找王爷，只怕路途遥远，远水救不得近火。日子不宜久拖。小王爷就近可有些认识的人能来助我一臂之力?”
又道:
“我如今也算摸清楚了道路，只趁这一两天他们疏忽，叫上一两个高手进来悄悄把你带走，神不知鬼不觉，方是上策。”
杨康此时心中再不疑有它，略一沉吟，拍掌叫道:
“兄长你去找我师父来救我！”
“你师父是哪位?”
“便是我从前跟你提到过的那位瞎眼女师父。昔日黄药师的徒弟，功夫十分了得，名叫梅超风。——若是她来，杀尽这庄子上的人也不在话下！”
闻言至此，慕容复心中暗暗一笑，悠然退后半步，静听杨康细论。
杨康细细跟慕容复讲述:
梅超风如何离了赵王府之后，暗中跟随杨康一路南下，为寻江南六怪报仇。她因要子夜练功，只在陆路沿山野僻静地行走，沿途与杨康约定会合，如今她身在苏州之北三十里的一座荒山之中。
“兄长需在山中找到她练功的痕迹。却也好认—— 九个死人骷髅头叠在一起，叠成上一中三下五的阵势。
你只需跟她说我有难，她便会来救我。”
“你这师父每日只在山野之中露宿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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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。师父她本领高强，只是性格太古怪，总是独来独往，弄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——”
说到此处，杨康顿了顿，摸索浑身上下，只剩头上一个宝石发饰，于是摘下顺着门缝递给慕容复。
“求助时她若不信，兄长将这头饰给她，她便知道是我。”
又再三嘱咐:
“我师父的性子实在太孤烈。很不好相与。兄长千万还需小心。”
慕容复淡淡笑着:
“无妨。我当谨慎行事。”
听见庄子上似乎有喧闹声，慕容复提刀作势要走。杨康见慕容复果然要去了，心中慌得六神无主，连忙高声叫住:
“兄长，且慢！……”
慕容复不知道他会说什么，等了一等。不料杨康说道:
“你再不可以放我鸽子了。”
慕容复有点意外，半天才点点头:
“……行。”
杨康隔着门，眼看慕容复提着刀，揩拭干净地上鲜血，沿着一条小道匆匆离开。
待见不到慕容复身影，杨康只觉得心里烦闷至极，在房中跺脚，恨不能将门一脚踹碎。
慕容复轻身离开归云庄后院，寻至柴房脱下夜行衣，擦去身上伪装的血迹。
又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家丁侍卫衣服，提着刀枪，觑了个空隙脱身离开，并不惊动其他人。
侍女希琳和茉莉儿带领其他姬妾正在庄外制造骚乱，射出烟花弹放火烧了花园，又炸了太湖上两艘船。庄上的仆役纷纷惊呼救火，闹作一团。
慕容复却带着二女悄然离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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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找到梅超风下落了。
更让人惊喜的是，这梅超风独自行来行往，无别的居所，她若将那九阴真经视若至宝，定然随身携带——
如今只需找到她，制住她，欧阳锋渴望一世的《九阴真经》便手到擒来。
慕容复部署好一切。
待到暮色尽收，这才一个人来到骷髅堆前，放下杨康的发饰。做完这一切，慕容复隐到一旁，藏在山石堆后抱臂等待。
这夜月色苍白。白晃晃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道阴影。
黑色大袍无声拂过草地枯木，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。
黑发披肩的燕参合望着他，似笑非笑。他手中抱着一颗骷髅，白晃晃圆团团，不知生前是谁。
慕容复无声责问:
你来做什么？
燕参合的声音轻如烟雾:
我看看你能不能做成事。
……
直至子夜，月亮高悬变小，月光却越发惨白。四处连风也没有，松树无涛，虫豸无声。静得几分诡异。
忽然远远山头传来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呼啸声，几声之间已经近在咫尺，一个鬼影晃动而至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瘦削女子，脸黑如铁，神色阴沉如恶鬼一般。
梅超风才靠近骷髅堆附近，已察觉到有人。她放慢脚步侧耳倾听，忽然霎时间从腰间抽出一根丈余的银色长鞭，竟如能隔物透视一般，唰唰两鞭清开周身杂物，便直攻巨石后的慕容复而来。
那长鞭不知是什么好钢锻造，打在巨石上火星四溅，竟把巨石劈出一块。
燕参合无声一笑，轻轻跃起，隐在树上不见。
慕容复抱剑跳起，在这长鞭的攻势中侵身向前，听声辨位，敏捷地躲闪。
梅超风万万没想到来人的功夫不弱，居然能躲过自己这罩天罗地的攻势。但她既已试出来人方位，立刻收鞭换爪，便是连连杀招袭来——
她双目失明，若不一招教敌人毙命，必然越久战越失利。
慕容复左右格挡，惊叹世间竟有这样凶狠凌厉的狠手，打起全力应付。万般警惕终有一失，梅超风忽然一把抓到他的罩衣，虽是裘皮，也如撕纸一般“哗啦”扯碎，抓在手中。
慕容复大喝:
“前辈稍慢，我来替完颜小王爷向您求救——！”
梅超风一怔:
“小王爷?——小王爷怎么了？”
慕容复急退数步:
“小王爷有难，落入太湖西畔水匪手中。小王爷托我带来了信物，让我务必请前辈去救——前辈尽可查看骷髅堆。”
梅超风心中犹疑，手持银鞭，退到骷髅堆边摸索，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海东青发饰。
她昔日在后花园教杨康练九阴白骨爪，吓唬过杨康要插他天灵穴，谁知杨康却不躲避只笑嘻嘻与她亲近，梅超风被他闹得无奈，便摸摸他的脑袋——那时杨康的头顶发髻正束了这样一枚海东青发环。
梅超风一凝神，忽然又是挥鞭而至:
“哼。小王爷让你来找我搬救兵，却没告诉过你我生平最恨有人偷看我练武?——你偷偷摸摸看我练功，今日便拿你练习摧心掌。”
慕容复心里早有准备，起身躲开。
梅超风心中疑惑，几攻不下，只觉对方功夫颇高，自己不易轻松击毙。来者既非敌对，她心下稍稍放松警惕:
“你这人功夫不弱呀。为何你不去救他?”
“那水匪所在的太湖西畔归云山庄十分古怪。我曾孤身闯入过一次，不但救不出小王爷，差点在里面陪了性命。”
“归云……山庄?”
梅超风听闻此名，沉吟片刻，突然狂笑起来。
“归云山庄?——哼。我还要去找他，没想到这个没出息的却先来惹我。”
慕容复从旁慢慢走近，闲说了几句完颜康的现状。梅超风听闻爱徒如今身受重伤身现囹圄，不由暴躁，口中毒骂不止。
慕容复离她越来越近，已到可以一剑刺杀的距离。
梅超风察觉不对，突然住口，侧身道:
“慢着。你的呼吸为什么变了?”
慕容复连忙退后几步。
“前辈勿怪。”
“你这个人难测，我总觉得你有古怪。如今我已知道小王爷所在，自会寻去。你却在此受死吧！”
梅超风抬起爪来，阴恻恻说道。
谁料听声辩位，慕容复竟慌忙后退，脚步紊乱急忙。梅超风这才注意到远山传来尖锐的呼啸，诡谲多变，似蝙蝠夜歌。大地尽传来流水似也的稀稀嗦嗦声音。
“前辈听到什么声音了吗？”
那个男人小心翼翼地问。
梅超风生平从未听过这种声音，侧耳凝神辨别，心中猜不中，却觉得十分不祥。那声音哗哗然越来越大，真像山洪漫过土坡。
梅超风突然闻到一股恶臭。电光石火间，心中大惊。又听见那个年轻人从更远处喊道:
“不好！前辈不可妄动。”
“如何?！”
“我从未见过如此景象……好生奇怪……”
“小贼！你到底看见了什么?！”
“蛇！到处都是蛇，几千几万条都是——”
梅超风自双目失明后，其余触感远超凡人。等那男人说出是蛇时，立刻恍然大悟，便要急退。谁知此时要退，四面八方全是蛇爬之声，竟不知往何处退才好。
她想到方才放骷髅的石台，急忙往那边一跃，落地时脚下只觉踏住什么东西正在耿耿蠕动，原来蛇群已经爬满石台。蛇在脚下嘶嘶作响，仰头欲噬，梅超风心中大惊，灵机一动，疾挥长鞭，只觉长蛇不断被鞭子勾起甩出，竟将身边打出一小片空地。
正此时，突然听见慕容复“啊！”地叫喊了一声，便再无声响。梅超风心中一凛:
小王爷派来的那个功夫不错的小贼，却也遭了难了。
梅超风不停的挥甩长鞭，手臂渐渐无力，耳边四处皆是蛇的嘶鸣，竟浩浩不绝。
她却不知，离她两丈开外，便有一棵高大松树。慕容复正蹲在树上，居高临下，冷冷看着她。
燕参合抱着骷髅头站在树梢上，啧啧称赞:
“白驼山这小子也有些邪乎本事，你虽还未体会过指挥千军万马，如今驾驭这几千几万条蛇同行，也算壮观了。”
慕容复皱紧眉头，看着万蛇丛中竭力挥鞭的梅超风:眼不能视物，口中呼啸，披头散发形容凄厉。
“要夺得经书，我与她恶斗一场，杀了她便是。何苦这样凌虐折磨?”
“她是死是活，死得惨不惨，却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燕参合摇摇手中骷髅头，
“百年之后都是枯骨，与其心同情她，不如时刻好好想想，你自己到底要什么?”
忽然，梅超风脱力，手中一酸，长鞭飞出砸在远处地上。她再要伸手去摸索，手触之处都是冰冷腥臭的鳞片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梅超风将手缩在袖子，不住以袖挥赶，但衣袖之力如何能与长鞭相比?——
又不多时，梅超风只觉得手上尖锐一疼。她脑中一片空白，去摸时感到肌肤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。
正踟蹰，忽然手臂上又痛一下，渐渐觉得从手上扩散开一股麻痹感。
她被毒蛇咬中了。
梅超风多年来服用砒霜炼功，对毒性略有一二分抵抗，她迅速封了自己手上的穴道。然而蛇群却如洪水，渐渐拢上她的身体。
梅超风左右驱赶，情知无救，心中苦恨已极，仰天爆发出尖锐的呼啸声，一声比一声凄厉悲愤。
“賊汉子！我丢下你，当年没有同你一道去死。却一个人又在这世上活了这十几年，你心里恨毒了我，是不是?！”
“你却不知道，我活着生不如死，只是为了给你报仇才捱到今日吗？！——”
“天杀的贼汉子，你如今让我被这万蛇噬心而死，只当我很害怕吗？——你可大错特错了！你不知道我有多快活！我这就变个厉鬼去找你！”
“你把我一个人扔在人世上，教我一个人愧对师父，师母。现在又辜负了弟子之托。这笔账我可要好好跟你算！”
梅超风声哽，低头哇哇吐出几口黑血，知道毒气不能抑制，只觉头昏眼花，无声扑倒在地。
其实这万蛇阵中的群蛇，是听那魔音笛哨之声驱使。前后相赶，茫茫爬行，并不急于攻击人。
梅超风倒地后，群蛇便慢慢爬过她继续前行。只是腥臭冰冷的蛇如冻流爬过脸庞，触感又恶心又恐怖。叫人身处地狱刑法一般。
燕参合俯瞰着被群蛇吞没的梅超风，冷笑:
“再过片刻，等她毒发身亡，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她尸身上搜到九阴真经。这也算是以逸待劳啦。”
“好没意思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燕参合回头看向慕容复。
慕容复冷冷一哼。
“那黄药师是个什么人间谬种，他身边的女儿也好，徒弟也好，都跟邪鬼附身一样，又犟又讨厌。”
燕参合一怔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下一秒，慕容复口含雄黄，纵身跃下树去。
＊你要做什么？
“我现在就要去搜她的身。”
慕容复冷冷说道。
……
To be continue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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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了一大段。评论区里的阿得君提醒得对。
剧情节奏再紧凑一点，下一章就让表哥表妹重逢。
谢谢评论的各位老师。
不知不觉又领悟了一些关于小说的技巧。
谢谢各位分享你们的感受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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